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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记忆中的往事的诉说

来自记忆中的往事的诉说

关雅昕,我的名字。

来自戚海关家,唯一的子嗣。至少在遇到男生之前,自己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谎言,欺骗,不如说,自己再一次被近乎相同的谎言所欺骗。

或者说,自己可能一直生活在欺骗之中,从未离开。

半年前一年级第一的成绩进入井南市第一高校。笔试全满,魔法检测最优。如果说模样,至少自己认为是算是过得去,因为每天都可以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缘故,所以———也不是很理解里奈的那句“雅昕的话简直是美翻啦———”之类的话的含义。

做事尽量低调,也只是因为处于这样的位置。不希望因自己的行为而让家族抹黑。

‘成绩全优,实战全优,几乎完美———’之类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确实感觉蛮奇怪的。

不过也确实如此。

排除先天的优势之外的,绝大多是自己努力的原因,也完全是因为自己所处的这个位置。

戚海关家正本宗家的子嗣,下任家主之位。这样的称呼对于我而言,就宛如一个蒸汽阀门。不断地膨胀,不断地喷涌,不断地迫使自己努力。

所以说,不可能会有人真的喜欢学习才是吧。

至少对于我,关雅昕而言,就是如此。

学习只是被迫,最优也只是为了不让别人背后议论,除此之外的,也没什么更加高尚的理由。所以像是“我以后一定要成为XXX一样的人”之类的励志口语,是不可能从自己的嘴里说出的。从年轻就立志成为某某人,定下远大的目标,就有如将自己以后的人生限制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枷锁。虽然,确实可以说这样的人很有理想,很有抱负。但是,早早地就将自己的人生打印在了一张纸上,然后一步一步的照做,就仿佛一个机器一般———这样的生活,总会感觉太扼腕了些。

哪怕以后不会有这怎样的成功,但至少现在的自己,可以做一些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我的话,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很平常,不同于外表,身份的平常。

不如说,自己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并且相对于冷漠,自己更加亲近与周围的人。

所以,自然不同于那些所谓的贵族子弟。

不会在意他人的出身,不会在意自己的出身。

相对于贵族而更加正常的这样的生活方式,也自然不能与家族的人诉说。哪怕真的给我带来了许多,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与周围的朋友如此的亲和。还是因为自己所处的环境,因为自己所处在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团体,这样的一个家族。

高傲,冷漠,雷厉风行,比任何一个家族更加崇尚与实力的分割,戚海的关家,在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名望与地位后,‘实力至上’的贴条就如同一个标签般的,贴在了每一个人的额头。没有实力的人就会被抛弃,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无论你是什么原因,哪怕是自己家族的长子,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依旧不会例外。并且不会去找一些无痛不痒的手段与理由。“你没有实力,所以请你离开。”在关家之中,这就是最有说服力的理由,而自己也相信着,如果真的某一天,自己也沦落成那样的境界,母亲大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所抛弃。

如果真到那时,自己是否会为此而伤心呢。

老实说,伤心还是会有。无奈,悔恨的,也不过是自己没有实力的缘由。绝不会因此而感到愤愤不平,也自然不会想方法去剥夺他人的同情。自己所处在的,就是这样的环境。也亲眼见过太多数不清的被逐出家门的例子。所以也不存在习不习惯,适不适应。自己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努力,只是希望不会成为下一个被丢弃的棋子。

很是可悲。

就是如此。

哪怕是现在,如果仔细思考当下自己所处的环境,也会为此而感到怜悯。

明明是自己的家,却还要提防着会不会被赶走。

自己虽然不了解其他家族,但我想,这种情况,也不过是大同小异而已。

而这,就是所谓的‘富有’,这,就是外表光鲜亮丽的所谓的家族,难道不是吗?

‘富有’到除了利益,其他一无所有。

也经常有人用‘我穷的只剩钱了’诸如此类的话来说笑,但当这样的玩笑传进了我的耳中,我是完全的一点笑意都找不到。

因为在感慨的背后,我正是这样的人。

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从未拥有,哪怕是最为基本的亲情。

父亲大人的模样到目前为止,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玩耍时,有幸在沉积的物柜中翻出了一张陌生的男人的照片,再三询问,母亲大人才告诉自己这就是我的父亲,还记得当时的自己为此惊讶了好久。

而后来,在询问道‘现在的父亲在哪里’的时候,母亲只是很含糊的回答‘在很远的地方工作’这样的话。而当时的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思维去品味话语背后的含义,这明显就是再告诉自己‘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自己也依稀记得,自以为母亲是怕伤心不愿勾起那样悲伤的回忆才这么说的。所以虽然理解,但却并不追问其他,自己在小小年纪所表现出的情商,更是沾沾自喜了好长时间。只是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错了。

自己的父亲,是真的在到处环游。

这也是随后的第二次见面。

那是之后的数年,听闻父亲有幸归来,自己专门起了个早并去机场迎接。

车舱打开,照片中熟悉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那是父亲大人的模样,与照片中毫无差别。而正当自己热泪盈眶准备飞扑过去时,不会拿捏时间的铃声从父亲的口袋中传出————

“喂,啊?可是我才刚下飞机唉———好了别闹了,我这就回去———”

随后的,我的父亲,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起身,再一次回到了车舱中。

“。。。。”

所以说,这真的只是见了个‘面’而已。

那么如果第一次看见照片都不算事见面的话,第二次就更不算了。

这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两次,与父亲大人的接触。

所以也可以说,自己从那时起,对于‘亲情’之所以冷淡,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当然,更多的,是来自那是母亲大人对于我的态度。那绝对算不是上是友好的态度。并且这样的态度,是从我出生之际,到那个家伙的离开之前,一直持续的。

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冷漠,处于孩童之时的敏感与略显嫉妒的心理,能够明显感受到的,当时的自己,与关海所受到的态度的大相捷径。名为‘关海’的男生所受到的可以说是溺爱,而对于自己的不理不睬,就算到现在,回想起当时自己所处的境遇,也依旧不知所以。

也正如我所说,这样的态度,会有所好转的契机,也是从男生的离去而开始。

‘关家培养的都是一些怪物’‘所以走出来的也全都是怪物’‘而怪物是不需要感情的。’‘如果有一天,你的价值也变得索然无味,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抛弃。’‘如果你真的觉得不需要我,你自然也可以选择离去,但在这之前,你都要听从于我的命令,明白了吗。’

而对自己说出这些话的人,也正是自己的母亲。

这是,在名为‘关海’的男生被赶出家门的当天,伴随着男生有些稚嫩且消瘦的臂弯,母亲大人把我叫到了她的身边。并说出了这样的话,看似平淡的话语中可以感受到的语气的凝重。

‘她不是在说笑’的想法在对方话音刚落之时,就冲击着自己的神经。如此随意的将自己亲生骨肉赶出家门,不再有任何交集。自己也知道,既然她可以赶走一个,也就自然不怕再赶走第二个。

虽然有些害怕,但这却是从有意识起,母亲对我说过的,最多的一次话语。

甚至要比之前所有的字数加起来都要多,当时的自己,虽然会因为这样看似警告的话而感到畏惧,但是确实发自内心的欢乐与开心。

并且对于‘他’的离去,如果非要用语言来形容———用‘畅快人心’来比喻,简直是再恰当不过了。

一个年仅初二的孩童,就这么被赶出家门,无依无靠,没有他人的照料,当时的自己,知道这意味这什么。

没有住所,流落街头自然是免不了的。衣食温饱更是难以解决,而就是这样的处境,占据脑海的,也只有大快人心。并且在大快人心的背后,对其的遭遇,感到一丝惋惜。因为名为‘关海’的男生,就是一枚活生生的棋子。

一个被母亲大人利用过后,随之抛弃掉的棋子。

并且,至少被自己,所挂上了‘背叛’的罪名。

——————

来自关家的威望是在近几年才渐渐传开的,并且还在以飞速之势,节节攀登,并居于大家族的行列。而事实上,虽然关家有着门蕴悠久的历史,也曾有过属于自己的辉煌。但门户的破败与内战的不休也使得有着如此深厚的资本沦落成一个平平的中等家族。

最早的,在母亲大人执掌之前,上一辈的掌权者,一直都处于萎靡的样子。而关家之所以在近几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完全归功于自己的母亲。毫不夸张的说,是一人之手,带动着整个家族从平庸转变为高贵。虽然冷漠且不近人情,但做事风行雷厉,我行我素,作为一个领导者,太过注重于感情,有时确实会显得碍手碍脚了些。而自己,也从来不会因为对方的态度而去埋怨或是耍闹,这是有心而发的,尊敬着自己的母亲。

所以在记忆中的,童年时的关家也因实力不足,而常常被其他家族所欺凌,打压、也是为了减少这样的事情的发生,给自己族人留有更好的环境,上一辈的老家主选择了与其他家族联合。并且在当时,同样驻留与戚海市的来自司空家族的人,主动要求与关家合作。几乎相同的社会地位与目的也因此很迅速的达成了共识。并且在随后的几年里,来自司空家族的人也一直与关家处于一个十分友好的关系。而我与墨第一次相遇相知,也正来源于此————

来自司空家正本宗家的子嗣,司空墨,恰巧与我同岁。也正是因为家族联合的原因,使得本没有任何牵连的几个人走到了一起。有些青涩却稍稍能看出成熟的一面,不过第一次的见面,就表现出的开朗与亲和,就把本没有太多接触过同龄异性的我,所深深的吸引。也是因为年龄相仿的缘故,自从那天开始,墨,每天都会过来找我游玩。

那时的自己,对于实力的概念也是十分的朦胧,也自然不清楚他们究竟在用什么来衡量他人和自己。不清楚为什么要去定下衡量他人的标准,‘年少无知’这个词汇,用来形容当时的自己,简直是恰当好处。老一辈的家主对于实力的分配也不是那么清晰分明。当时,作为家主爷爷,也更是无理由的关怀并疼爱着自己。所以,至少在我的记忆里的,除了母亲大人与其周围的人对自己异常的冷漠之外的,自己拥有着十分美好的童年,并且,此时庆幸着当时关家的领袖是爷爷,而不是自己的母亲。

每天几乎都沉溺于游玩与欢笑,无拘无束,三个人的身影不离不弃,相伴朝夕,甚至会忘却疲倦,直到夜幕降临,一边困得哈气连天,一边依旧期望着黑夜的早早离去。那时的自己,跟在他们身边,就仿佛有着无限的活力,哪怕仰望星空,什么事也不做也同样是一种乐趣。丢掉一切不如意与烦心,那时的我,墨,关海,曾对着璀璨的星河许下誓语,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可以永远不要分离。

不过当然,我说谎了。

并且许愿之时,我的心中就一直默念着‘不算数’这样的话语。用着别人听不到却依旧十分用力的声音去否定自己的思维,因为早在最初的相遇,名为雅昕的少女,就已经对名叫墨的男生,留有了爱意。

不甘心只是‘朋友’的关系,渴望将友谊升华为爱意。

从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模样,从第一次听到对方展露自己的言语,从第一次除了关海以外,其他的同龄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就知道,我已经被墨,深深的吸引。

毫无理由。

且无法抗拒。

只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才会明白什么是一见钟情。那是时隔四年,依然会留有的心意。那时就算对方不是太过英俊,也依然为其倾心,轻微的举动,也仍会撩动内心的思绪。所以,当里奈提及是否有过曾心仪的男生,我的回答,迅速,且肯定。

有,至少到现在也依旧爱恋————

并且到以后,这份爱恋会一直持续————

躁动,辗转反侧,当时还是十分婉转的女孩,并不敢当面表露自己的心意。所以,几乎在第一时间的,想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对于当时的关海而言,自己所存在的,只有依赖,并无条件的信任。

在认识墨之前,受母亲大人冷落的我,一直以来都是躲在在他的身边。那就是来自哥哥的独有的照料与爱溺。不同于对墨的情感,那种激烈且无法抗拒。相比较而言的,要更加的温暖与细腻。

在悲伤之时见到最多的,也是那有些浅金的发梢,用着还有些不善言语的口气说着安慰的话语。“没关系,我来保护雅昕,一辈子都可以。”而每每听到这样的鼓励,再失落的心绪,也会开始好转。所以,那时的他,更像是一个避难的风港,为自己遮挡侵来的风雨。也正因如此,当自己有了这样的想法后,自己也是第一时间的告诉了他。

“是这样吗———我懂了,我会在一旁默默支持你的。告白的话,果然还是要自己去才会有诚意嘛。唉——如果能早一点知道,墨那家伙,心里早已乐开花了吧——哈哈———”

一如既往的鼓舞,只是轻轻的一个手势,就已经使得本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如同得到了莫大的支持一般。并着手开始准备用来告知心意的书稿。还记得,为了离成功更进一步,光是用来诉说的话,自己就足足背诵了好几天。

努力抑制自己躁乱不安的情绪,尽可能的显示出从容。

如往常一样邀请墨前来游玩,特意挑选了一件最为绚丽的服装,2012年的夏季,我,关雅昕,对我面前的男生,告白了。

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从未有过的勇气与心情。

越过漫长的时间的酝酿后,终于表露出的自己的心意。

直到对方作出回应前,有些僵硬的身躯,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

双手伸出的书信就如同在等待着一场别样的审判与洗礼。

他会同意吗。

还是不会同意。。。

我的话果然还是会同意吧。。。

但是,如果真的被否决了的话。。。

内心的反复交杂。心脏的跳动宛如一个动力阀。透过耳膜可以清楚地听到,还有什么东西在给它不停的施压,使人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忘却了四周风的喧哗。

这是对于我而言的,第一次告白。

并且这一次,我没有得到属于我自己的答案。

苦苦的等待却并没有得到结果,换来的竟是无法言喻的困倦,眼睛不自主的闭合,本存有的的一丝清醒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而身体仿佛被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并且在最后,倒在了地上。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令人有些咂舌。

我晕倒了,这也是当我再一次醒来后所意识到的。

——————

身体依旧麻木且动弹不得,只是稍稍恢复的一丝神志,也只允许自己透过光芒的隙缝努力的睁开眼眸。过于朦胧的视线在短暂的思考后发现自己依然还在刚刚所处的位置。并且在一旁的,可以清楚的听到的求饶的叫声。

有些凄惨的喊叫传进了自己的耳膜,想要努力起身,无力地四肢却在对自己散发着警告,瘫痪在地面上,左腿出正在发出炽热的刺痛,能够感受到的鲜血还在从伤口处不停的涌出,此时,一把锋利的刀锋证贯穿着自己的伤口————

我受伤了。

并且在下一刻,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不要杀我——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墨,我觉得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

“不要——!不要过来!!啊啊啊——你要是敢动我,司空家族是不会放过你的!!!”

“后果吗,抱歉,就算是我现在转身离去,我想,两大家族的合作也同样会在今天而结束。”

“关海!!!你就是关家的一条狗!!在关恒野的背后卖命,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哈哈哈哈哈———!你跟我一样,都是受人摆布啊!!”

“这些话,你就留着和你过世的先辈们讲吧。”

淡蓝色的光芒从手中溢出,照耀着男生的脸颊。略显消瘦的面庞与那黯淡无光的瞳目中的,是冷漠,无情,于母亲大人的神色简直如出一辙,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对方有过这样的容貌,那些曾烙印在记忆中的温暖也就此所掩盖,而慢慢的淡忘。

作为‘魔法使’,正常的人一般会在步入高中的前一个月,才开始初步领略关于魔法的各项基础,并且,不凡一些才华出众者,仅凭一个月的时间就完全习得家族的魔法要领。通读家族魔法的精髓,甚至可以习得家族所独有的秘术。而作为一个初中生而言,到现在自己也从未听说过,哪怕是再大的家族,也不存在可以提前几年而习得魔法的天质。因为在此之前的,人出生所带的魔法回录还没有完全的长成,不具备得以学习魔法的能力。而当看到了名为‘关海’的男生手中正散发着的湛蓝色的光芒,自己才发现,对于他的实力,自己竟是一无所知。

事实上,关于他的天质,乃至自己的天质,在上高中之前的,也是完全不得而知。宗家的子嗣从一出生就会通过检测而判定该人的实力,却不会做出大肆宣扬,告知他人的事,哪怕是本人自己也是如此。过于平凡或是过于出众的天质都有可能引来其他家族的针对或歧视,只有在当事人成长到一定境界,有着足够的实力去保护自己后,才会公布出去。所以,在看到还是初中生的他就已经可以掌握魔法的要领后的,自己的内心,在无比震撼之余,更多的,是紧张与怀疑。

并且,在这光芒闪烁的下一刻,即将要被杀害的,正是我最爱慕的人。

墨,在看到对方手中泛起湛蓝色的色彩后,也是无力地跪在了原地。

“这就是。。怎么。。可能。。。你现在就已经可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要开玩笑了!!天赋的差距哪有这么离谱。。!!”

“墨,是你输了,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家族。”

并且,在说完这句话后的,男生不再有任何犹豫,已经准备好的机制,在下一刻,毅然决然的挥出自己的双手————

“不。。要。。。”

虽细微却尖利,用着自己所留的最后的力气,努力的张开嘴,想要制止对方,但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明明知道对方听不到,却还是在内心不停地呼唤与祈祷,祈求对方可以停下来,明明知道自己无力行走,瘫软的四肢就有如一个包裹,却还是不停地想要挪动,明明知道,自己也危在旦夕,淋漓的伤口还在不停地留下血迹,却还是不顾一切的,期望着,名为墨的男生,可以安然无恙的逃离。

而在那之后的,我也彻底失去的意识。

并且这次的昏迷,也完全是因为体力不支,流血过多所导致的。

昏暗的看护室中,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窗边,诺大的房间中哪怕只是轻微的声响也会回荡在脑子里。夹杂着医护室内独有的气味,沉闷的令人窒息,有如厉鬼的尖叫,有如恶灵在低语。

太过突然。

一切,都仿佛似梦境。

当时的欢声笑语就在耳边回响,而在下一刻所要面临的,就是决裂的友谊。

而之所以说那时自己的单纯,也正是因为如此。

自以为可以永远的活在欢笑之中,自以为可以挣脱家族名号的束缚,摆脱掉那些所谓的名誉与利益。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从未有过正确的答案,而名利的争逐从一开始,就伴随着自己。

“司空墨并没有死,你这家伙,是喜欢他的吧。所以就不用担心了,虽然受到了那样的冲击,好在的是,那个家伙,确实有手下留情了。不过当然的,想要再见面,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死了这条心吧。”

那是在之后的一周,母亲大人将我叫到了书房时的话语。

并不知道为什么,能明显感受到的,母亲大人对我的有所好转的态度,因为像这样的对话,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而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我现在要和你讲的,是关于‘你的以后’,而不是别人,所以一定要铭记,知道了吗。”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关家宗家唯一的子嗣,并且,取代‘他’的位置,在数年或是数十年后,你将成为关家的家主,如果有人问起,你的回答也应该是这么的肯定,了解了吗。”

本还有些困倦的心绪,当听到了这样的话后,却情不自禁的感到吃惊。

“下任。。家主。。唯一的。。。”

缓缓地,重复着刚刚的话语。

“啊,就是这样。”

并且,对于自己的回答,再一次做出了肯定。

“可是。。那个家伙。。。”

是的,还有那个家伙。

那个自己曾经亲昵过的人,现在却会不由自主的用‘那个家伙’这样的称呼来代替。

那个忘却了誓语,背叛了墨,也同样背叛了自己的人。

“啊,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家伙’的事,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去知道,无论是我的意愿,还是他人的意愿。”

猜到了自己的想法,稍作思考后的,母亲大人选择继续说了下去。

“与司空家族的联合,到现在为止也有近10年时间,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也好,说是不行之举也好。总之,这至少不是我的本意,而大多数的家族骨干,其实一开始,也同样反对着这样的关系。老一辈的人的选择,我没有权利去妄自评估。但是,现如今,我在这家族的地位,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成为家主之时,指日可待。”

其实,就算没怎么与母亲大人沟通的我,也是知道的,母亲大人的实力。

“并且,现在的元老会中有着更多的声音偏向于我,对于老家主的命令视而不见,只听从于我的命令的人也同样不占少数。而我的话,从一开始就认为———与司空家族的联合,本就是一场闹剧,不过既然已经合作了,10年的‘友谊’也不能这么白白的浪费掉,我想从‘他们’身上得到点东西,什么都可以,但必须贵重,必须为我所用。”

母亲大人,再自顾自己为我讲述着事情的原因。

“绑架司空家族的长子,这就是我一开始的目的,作为司空正本宗家的唯一子嗣,司空墨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绝对高过于任何一个人。那么,得到他们的公子,我就可以随意的勒令司空家族为我做任何事情。这个计划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规划完毕。可能从刚刚与他们联合开始就已经拟定好的计划,并且将这个计划,我托付给了与他年龄相仿的,关海的手中。”

母亲所说的话,让当时年仅13岁的我,哑言了。

“本打算将这个计划交给你———女孩子的号召力与应变能力在这种时候往往要比男孩子强的很多,只可惜,就算是现在,你的心智也依旧达不到我所想到的标准。甚至真的会喜欢上他们家的公子,也证明着,当初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关海有着你无法比拟的才智与思维,对于这样的事,我也是很放心的交给了他。”

一切都是假的。

从一开始就是。

“五年前,我让他去接近你们,并且融入你们的环境,作为年龄与你们相仿的他,也自然很快就做到了。”

抱有着诡策的接近,违心的装作一副和蔼的样子。

看似的欢声笑语,殊不知其早有目的。

“我让他伺机而动,但需要我的命令。因为不仅要让他得到你们的新人,我还需要得到他们家族的信任才可以。”

那些所谓的关心,在冰冷的面具下也是一览无余。

那些星光下的誓语,否决的不只是有我,还有名为关海的男生的内心。

“也就是在最近,我发现时机成熟了,并且对其下定了命令,让其动手,本早已计划周全,只可惜的,他失败了。”

“率先让你无法行动,因为猜到了知道真相的你可能会捣乱。超越同龄界限的他掌握着家族中所有的机制甚至已经习得了秘术。本应该顺利的完成这次任务,却在最后最重要的时刻,因一时大意疏忽让对方逃跑了。并且在追逐对方时,不慎偶遇司空一家的援军。并且在交战时,使得自己的回录受到了重创,失去了魔法使的资格,现在的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听着母亲大人的叙述,本已经竭力遏制自己内心的冲动,但依旧无法阻止的因惊讶而开始颤颤巍巍的双手。

回录重创,就算是当时不经世事的自己,也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由外界因素所导致的回录损坏,在不波及内部重要接口的情况下,依旧可以继续使用魔法,但是会因受创的严重性而大大增加阻碍期。或是不定时延长回录机制的冷却时间,或是影响机制的威力与效率。并且,每一次释放魔法都有可能对回录造成‘二次重创’。回录的运转就如同一个十分精密的机器,一点点的差错都会给回录造成成倍的负担。如果依旧盲目毫无节制的使用回录,最终会因回录的完全损坏而宣布告终。

而因损坏等等原因而失去回录的人,都会因此患上大同小异的‘疾病’。对此,以目前人类的科学水平,还找不到理由去解释这些。大多数人都会因全身瘫痪而了了一生,小部分人也会有类似失明,失聪等等不同程度的病症。到目前为止的,因失去回录而引发出的急症就有1300种之多,甚至会有小部分人会面临当场死亡的危险。因此,用‘已经是个废人’这句话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所以说,虽然是为我效力,才会变成这副样子———但任务就是任务,所以也无论他的后果是什么。失败了,就应该接受他的惩罚,因为他的失败使得我所处的地位收到了难免的动摇,那么,他就应该去承担这一切。”

在渐渐离去的消瘦的背影下后,母亲大人,是这么说的。

“司空家族也因此撕毁了与我们之间的条约。本想与我们家族拼个鱼死网破,也是因为没有准确的证据而耽搁。我们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了他,‘因为感情不和而造成的一些列事故’为由,将其撇清关系,司空家族才既往不咎,但是联合还是没有了。并且也因此,司空家族就此离开了戚海。所以才说,你想要再见到司空家的那个小鬼,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也是从今天起,戚海的关家,不会再有‘关海’这个名字的出现。无论是因为他错失了任务,还是因为他失去了‘魔法使’的资格,把他赶出家族这件事,于情于理,合情合理。也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动摇,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心存与情感,这种事也希望你可以理解。”

“如果猜想的不错,我会在半个月之内成为新的家族的领袖,到那时,关家的家族中不会在存有‘废物’与‘孬种’。完完全全的改变,一切不符合标准的人都将从此离开,并且为了这个标准,我甚至可以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丢弃蛮荒,那么,他们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关家培养的都应该是怪物,所以走出来的也应该都是怪物,怪物是不需要情感的。雅昕,要记住,如果当有一天,你的价值也变得索然无味,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抛弃。不过当然,如果你真的觉得不需要我的扶持,你自然可以选择离开,不过在那之前,你一切都要听从与我———代替我对他的期望,也就是从现在开始,明白了吗。”

关海。

我的哥哥。

并且在那天起,被永远丢弃在了门外。

关家正本宗家的子嗣,与我一样,却年长我一岁。

虽然发色有些离奇,甚至在某一段时间,自己也曾想过类似的问题,但那确实是我的亲哥哥,这毋庸置疑。

虽然不想承认的,但这就是事实。

无法更改,我发否认,所以至少,可以不去提及。

遇到类似的问题就回去逃避,所以到目前为之,对于‘关雅昕’与‘关海’的关系,无人知晓,既无人得知。

高中的话,完全没有过交集,也不可能会去交集,也不曾想过要与其有所交集。那条所谓的‘往来’的线,自从‘决裂’以后就再也没有过相接的余地,不出预料的话,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即便如此,他依旧是我的哥哥。

无可争议,也并非同父异母,或是同母异父的关系。来自戚海关家正本宗家,截止在四年前,都还在一起生活,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就烙印下了对方的模样的,真真正正的亲哥哥。

是曾经自己爱戴过,依赖过的哥哥。

是曾经呵护过,照料过自己的哥哥。

也是在四年前,曾背叛了自己的哥哥。

背叛的不仅仅有我,墨,甚至是他自己,也一样的被浸没。

为了他的所谓的利益,为了母亲大人的迎合。

却因无用而成为了弃子,我最为厌恶的———

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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